[東方|永遠亭] 純愛的理由 (1)


   邁向了第十圈的鈴仙與輝夜爬上了一座小山丘,離中途點已經不遠了,鈴仙振奮精神喊了聲,輝夜也難以想像自己能夠撐到這個地步。天還沒亮的早晨,兩個規律的節奏在竹林的步道上響起。
  「公主,還有二十圈!」
  「我......我快不行了......」
  在前面帶頭的是一名頭上長著兔耳的少女,深紅色的瞳孔,曾經帶有軍人身份的她在運動中一身制服仍能保持整齊,對這些鍛鍊已習以為常的她呼吸沒有一絲絮亂。後面跟著的是永遠亭的主人,此刻她將自己那烏黑的長髮綁成馬尾,並穿著一件方便活動的紅色運動服,隨著她跑步的擺動,馬尾也跟在後面晃動著。
  今日的行程,以繞行竹林步道三十圈作為開始。總算跑完了既定的行程後,她們才回到永遠亭,一抵達目的地輝夜就立刻大剌剌地倒在地上休息。不論是那身被泥土與灰塵弄髒的運動服,還是亮麗的頭髮也直接在地上蹂躪。
  「公主,還是放棄吧?」
  「才不要呢!」輝夜大口呼氣說著。
  如此辛苦地鍛鍊體能,要是被她的宿敵藤原妹紅知道了,恐怕會不屑地發出大笑:「輝夜那個傢伙?這怎麼可能啊哈哈哈?」
  然而此刻,輝夜留的辛勞汗水是真實的。
  「鈴仙,你接著要做些什麼?」稍微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,輝夜問道。
  「這個嘛......接下來是武術的訓練吧,平常是只有我一個人練習,偶爾會跟師傅過招,公主你要不要在旁邊看看就好?」
  在現今的幻想鄉,肉身格鬥技巧的意義已經不大了,一來是因為即使需要武力解決,也多半會是進行彈幕戰,二來是無論再怎麼鍛鍊,也不可能贏得過那些肉體能力強大的妖怪。鈴仙之所以還會繼續練習,也只是以往軍人的習慣使然。
  「不要,我也要跟鈴仙對打!」輝夜跳起來說著。
  「不好吧,會弄傷公主的。」
  「我是不死人,才不會怕呢!」輝夜比劃著拳頭說,看起來還蠻有架式的。
  ──要比彈幕戰的話,毫無疑問贏的會是輝夜,但如果比的是武術的話應該就未必了。鈴仙在心中盤算著。
  「先說好,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喔,到時可不能像師傅抱怨說我欺負你喔。」
  「少說那麼多廢話了,放馬過來吧鈴仙!」輝夜極盡挑釁之能事。
  結果輝夜被鈴仙打了一頓。
  鈴仙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教訓輝夜的,因為說不定輝夜她又會突然反悔,以公主的個性來說很有可能發生這種事。但是考慮到未來的麻煩日子,鈴仙還是決定冒險了,希望公主只是一時興起,受到教訓之後明天就會放棄。
  「公主你不要緊吧。」對著被打倒在地的輝夜,鈴仙伸出了右手。
  「沒事!」輝夜握住了鈴仙伸過來的手,露出了爽朗的笑容。「這樣揮灑汗水,真是舒服啊。」
  ──嘩,這種青春陽光的樣子,真是不像平時那位公主。
  就連鈴仙都想為她加油了。
  但她立刻打消這個念頭。
  「鈴仙,我們明天再來繼續練習吧。」
  「......嗯。」
  原本以為只是隨便說說而已,但到了隔天一大早,輝夜還是興沖沖地在鈴仙之前就已經暖好身了。「快點鈴仙,今天要做什麼樣的訓練呢?」
  說起來不死人的身體狀態是不會再有太大的改變的──無論是好還是壞。所以輝夜再怎麼努力,體力也不可能改善太多。
  「雖然身體能力不太能改變,不過身體還是會記憶住那些技巧。」輝夜解釋道。
  果然到了今天,在跑完步後的對打,鈴仙就敗下陣來了。
  輝夜施展出了從未見過的武術技巧。每次鈴仙對輝夜的攻擊,都被無力地化解掉。而輝夜只是輕輕將手一轉,鈴仙就立刻被摔飛出去。鈴仙氣急敗壞地想扳回一城,但只是讓自己的傷勢更狼狽而已。終於,在又一次的被摔飛之後,鈴仙躺在地上再也不想爬起來。她仰望著湛藍的天空,不禁嘆了一口氣。
  ──自己竟然會輸給公主,果然這就是天份的差距嗎?
  八意永琳──師傅的臉龐出現在眼前。似乎是為了查看公主的練習情況而前來,她在對打前就一直看著了。
  「你不要看公主輕鬆地就贏了,怎麼說她也花了上百年的時間在專研武術上了。」
  身為不死人,為了排解那長久壽命帶來的無聊,而曾經沉浸於武術的修行當中,剛才不過是回想起了那感覺而已。與公主長年的努力相比,自己的磨練才是不值得一提。
  為了自己的目標,輝夜再次認真起來,這種精神就連鈴仙也予以肯定。
  如果她的動機能夠再純正一點就再好不過了。
  「我們來辦個亂交趴吧!」
  在永遠亭的會議上,輝夜毫無來由地說出了這句話。
  雖說是會議,參與者也就只有輝夜、永琳、鈴仙、帝四人,加上永遠亭近來沒什麼外敵,基本上就跟家庭會議差不多,討論的議題不過就是「想吃些什麼?」、「想去哪裡野餐?」之類的。說嚴肅是稱不上嚴肅,但輝夜的提議也太過放縱。因為太過於脫離常識,鈴仙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  「我們來辦個亂交趴吧!」輝夜又說了一次。
  「公主,你知道什麼是亂交嗎?」鈴仙問。
  「一種兩人以上參與的性行為模式吧。」輝夜歪著腦袋說著,一副「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嗎?」的樣子。
  荒謬。
  雖說幻想鄉裡每個勢力的頭頭多少都有種樂於搞事的傾向,不過要搞亂交趴也太扯了,鈴仙寧可公主再去引發一次異變,去跟博麗的巫女決鬥都好。
  「師傅,您說說公主吧。」
  沒錯,雖然師傅平常總是寵著公主,但這種亂七八糟的提案怎麼也不可能答應才是,要是傳出去了,對永遠亭的名聲也不好。
  「這樣啊,那得開始來準備才行呢。」
  「連師傅都這麼說了公主您就死心......等等師傅您剛才說了什麼?」
  「你看公主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,你還好意思去拒絕她嗎?」
  鈴仙看向了公主。
  「得要開始來鍛鍊體力才行,不然做沒多久就會累了。」
  「加油喔公主。」帝跟輝夜擊掌說著。
  鈴仙首次發現了這件事情。
  ──等等,永遠亭裡面有常識的,該不會只剩下我而已了?
  擁有『月之頭腦』稱號的八意永琳怎麼可能隨便簡單了事?她在黑板上寫下了每個人的分配工作。
  永琳:檢查候選者的身體狀態、製作藥物。
  鈴仙:輔助挑選人類、運送人類。
  帝:布置場地。
  「我呢?」見到自己的名字沒有被寫在黑板上,輝夜發問。
  「公主你只要負責玩就好了......至於鈴仙,你就去人里操控幾個人類吧,有『狂氣之瞳』的你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吧。」
  「請恕我無法參與!再說狂氣之瞳可不是拿來做這種事情的啊!」
  「你是說,你平常都沒有用狂氣之瞳來誘惑路過竹林裡的旅客?」
  「非常抱歉,我答應就是了!」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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